你们目前最主要的任务是学习,在三中要是搞出什么七七八八的事,把学习环境搞得乌烟瘴气,学校决不轻饶。”
话点到为止,但意思足够清晰了。男老师还想说什么,可想起来杨易杰是班里数学课堂的活跃分子,而且主任都发话了,他也不好再表态。
隔一个班发生的风波,早就传到了十六班。苏冷打报告进教室时,性格温和的英语老师没说什么,助长了台下窃窃私语演变成明目张胆地讨论。
不过一上午,苏冷和杨易杰的“烟火事故”就传遍校园每个角落,基本上盖过了组织部内幕事件的风头。
怎么说呢,前者的确更精彩。
杨易杰穿短袖晃一上午早成为奇观,苏冷身上校服是他的,自然,违禁物品是他的可能性更大。可早有传闻苏冷在初中就是烟酒都来,从她身上搜刮到烟和打火机也不算冤枉她。
可事发的时候,杨易杰完全可以置身事外,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可他义无反顾冲出教室,认领赃物,而且只称呼苏冷为“同学”——意在是他单方面爱慕人家女同学,自愿把校服给她。
把苏冷从整件事择得干干净净。
原本,大家都觉得他和苏冷不过是游戏人间,玩玩而已。可他冒着被处分的风险保护苏冷,可见用情之深,让不少女同学暗暗惊羡。
就这样,苏杨成为了三中一四届首对风靡上下的校园情侣。
教导处办公室里,杨易杰心不在焉,覃立容斜睨他一眼,把检讨重重摔到桌面。
“你小子,真是有够猖狂的。这才开学几天,又是早恋又是抽烟,想干什么!”
杨易杰撇了撇嘴,做出个苦瓜脸,哀声求饶:“二婶,我错了嘛,那你自己也年轻过,和我二叔也是从高中开始就偷摸在一起这么多年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步入婚姻殿堂,应该更能了解我们正常青少年的心理需求。哦,我天天抱着书啃你们就开心了是吧。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而且我抽烟频率也不高,你放心,绝对不会被抓到……”
覃立容直接给他脑袋来了一记爆栗子,历斥:“你真是话无边际,找死!今天要不是遇到我,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绝不是一封检讨这么简单。”
“是是是,谢谢覃主任嘛。”
覃立容气得浑身冒火,狠狠瞪他一眼,“讲老实话,烟和打火机到底是不是你的。”
“是啊。”杨易杰没多一秒迟疑。
覃立容本还想问苏冷,可这小子刚把话说这么明白,覃立容也不是聋子瞎子,对校园里头那些二三事早有所耳闻。
再说多,捅破了,反而有失威信。
她当然也年轻过,这个学校的领导班子,谁没当过学生。可身处这个位子,自然要按规矩办事,不然三中早乱套了,哪来连年高考的辉煌战绩。
“多和易晴学学,你们男生这个年纪都是狂得要命,和学校对着干对你们有什么好处。”覃立容说得口干舌燥,无奈叹气拿起保温杯呷了一口热茶润嗓子。
杨易杰不以为然,“我姐自身难保。我觉得她才是狂得不行,以为自己保送就忘记初心了……”
覃立容眉头一皱,甩了记警告眼神过去,杨易杰立马乖乖闭嘴了。
“我听说,开学第一天你就和季见予闹不愉快了?”
杨易杰心里一惊,险脱口而出一句脏话,他毛骨悚然,立马老实许多。不然怎么说再皮糙肉厚的学生也休想和学校斗呢,这群领导班子,谁不是人精,天天站在学校最高楼的窗口,看什么都一清二楚。
他们热衷操控进度,觉得时候到了,随时能出手打这群小喽啰一个措手不及。
杨易杰第一次领教到三中的可怕之处。
“他先招惹我的。”杨易杰没否认,他的确抱着些侥幸心理——无论是带苏冷去阅览室午休,和季见予在球场干架,还是今天敢当出头鸟把罪名拦下来——一切底气源自从小疼爱自己的二婶刚好是分管他们这届领导。
当初家里一个劲劝他报三中,也有这层原因在。既然这样,他为什么不善用这层关系呢。
覃立容不愿多说,戴上眼镜准备开始工作。
“季见予后台是校长和书记,但远不止这么简单,你应该也有所耳闻,他舅舅是教育部的,外公是安成集团创始人,妈妈……”
虽然这些只是传闻,可季家本身背景就足够雄厚。
“可他也太屌了,眼睛长脑袋上……”杨易杰打断覃立容,覃立容也打断他,“他自己也有狂的资本,你都不知道,你们还在为中考苦苦挣扎的时候,校领导班子就在挖他,和二中明争暗斗,不惜撕破脸。”
杨易杰不说话了,胸口有口气堵着,郁郁不舒,走出办公室还觉得浑身不得劲。
覃立容最后也不避讳告诉他学校对杨易晴季见予被拍事件的态度。
“我说你们就是闲的,就算你姐和季见予有什么,说到底,那也是上头默许的。这件事不会对他们甚至组织部造成任何影响。挖人才有什么好奇怪的,有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