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其他掌教们听起来却是另一番意味,敢情绪掌门还没那么想当这个国师,是太子来请,她才勉为其难的去受封国师啊……
不愧是绪仙祖,他们自愧不如。
偏殿之中,苏衾抱着黑蛋站在回廊下,手指轻轻抚摸着黑蛋,看着阿茕和玄微一同从殿中出来,冷冷的对黑蛋道:“瞧瞧,我不过是去将你元神送回壳中的工夫,便有人缠上了阿茕。”
黑蛋在他掌中跳了跳表示赞同,恨不能告诉阿茕,不要回宫去,宫里的人没一个好东西!那个玄微定然也会重蹈当初司微的覆辙,令她伤心的!
可绪茕决定了,回宫受封国师。
她心中自有打算。
她告辞苏凡衣,笑眯眯的带着苏衾和黑蛋上了前来接她的,皇家马车。
玄微也跟着她上了同一辆马车。
那宽敞的马车坐着她、苏衾、玄微,顿时显得狭窄起来。
她独自坐在窗下,生怕离谁近了,离谁远了,引来不必要的……争风吃醋。
窗下也好散味道,散散她的纯阴之味。
苏衾与玄微面对面坐着,他一直在盯着他看,他明明五官不像司微那条淫蛇,可又神似,越看越让她讨厌。
马车即将行驶之前,无垢突然出现在车窗下,对绪茕道:“绪掌门受封国师,恐怕会在宫中耽误几日,那我和绪慈便先去纯阳山,将该修葺的修葺了。”
绪茕点了点,刚点完头就听见苏衾问她。
“他和绪慈要搬去纯阳山?”苏衾惊讶的皱紧眉头,盯着她。
绪茕心里咯噔一下,现在跳车还来得及吗?
马车辘辘行驶,朝着山下奔去。
冷风灌入车窗,绪茕慢慢放下窗帘道:“不是无垢,是丹宗,丹宗将并入咱们的门派。”
她笑着扭头看苏衾,对他说:“我做这么多,全是为了这个门派,你难道不懂?”
苏衾抱着黑蛋,坐在角落里,被她问的一愣,一时之间气也不好生,阿茕问他,他不懂?
他自然是懂的,他是这天下最懂阿茕的人,他当然知道阿茕做国师,并入丹宗,是为了正派好。
可他不喜欢阿茕将门派做大,他喜欢只有他和阿茕两个人的门派。
但若是那样,阿茕一定会不开心,这是她想做的事。
他一面生气,从今以后绪慈和司微不是要和他一起在纯阳山?一起和阿茕在一起?
一面又觉得阿茕全是为了门派,没有私心。
他想让阿茕开心,他开心不开心,也不怎么重要。
绪茕听着他的心里话,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他似乎……越养越往虐恋情深的路子上走了……
苏衾慢慢吐出一口气,抱着黑蛋朝她挪了过来,坐在她的身边,轻轻歪靠在了她的膝上,“我懂的,阿茕我懂的。”
他一袭黑发轻轻柔柔的倾泻在她的双膝和脚边,像他的语调一样柔软。
绪茕下意识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玄微。
他在看着苏衾,眉心轻轻蹙了一下。
“阿茕,我什么都听你的。”苏衾抱紧怀里的黑蛋,好不可怜的仰着头与她说:“只要你别不要我。”
天啊。
绪茕看着他这个小眼神,无语凝噎,一只小猫翻开肚皮朝你撒娇,即便是装怪卖可怜,你也会觉得……它只是一只可怜的小猫,能有什么坏心眼……
“不会,你是我的收徒弟子。”绪茕想严肃起来,推他坐好。
他却抱着黑蛋,闭起眼来说:“阿茕,我的眼睛又疼起来了,让我睡一会儿好吗?”
绪茕推开他的手指就顿了住。
他拉起她的手,轻轻的盖在了他的眼睛上,“不知为什么,我的眼睛如今风一吹,就会流眼泪……”
绪茕掌心里潮潮的,他的眼睫之上真的是泪水,他的眼睛如今这么不好吗?是落下病根了吗?
她忙伸手将窗帘拉好,免叫风吹进来。
她感觉到苏衾在她的手掌下,眨动了一下眼睛,心中无奈的叹气。
他真的像只争宠的小猫。
对面坐着的玄微,侧开头也慢慢的闭上了眼,只是眉心一直没松开过,他说不清心里这股情绪,烦躁又酸涩,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情绪,这让他无措又……好奇。
他是在生气吗?
为绪茕对别的男人,这样好?
是了,他只想绪茕对他好。
他又睁开了眼看向绪茕,见她一只手在按住窗帘的一角,怕冷风灌进来,心里那股酸意便更浓了。
他起身挪了过去,用脊背压住了窗帘一角。
绪茕的手指从他背后抽走,她低低对他说了一声:“多谢,太子殿下。”
他扭过头看向了她,他们之间离得那样近,近的他的目光不自觉聚焦在她的唇上,“若是拜你为师,就能享受他这般的待遇吗?”
她抿了抿嘴唇,将粉色的唇抿的更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