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案上之物。
“这是……”越鸟与青华同坐,打量着案上的一对鸳鸯璧直犯迷糊。
“西王母赐下的……”青华红着脸嘟囔道。
“啊?”越鸟大吃一惊,这分明是一对鸳鸯璧,王母赐下此物,这岂不是说她已经……
“西王母司天下姻缘,我二人如何瞒得过她?她这是在提点本座,怕本座一时糊涂,偷偷将殿下纳了,闭而不宣,金屋藏娇,日后惹出祸事来。”青华嘴上虽然没少阴阳怪气,但面上却是笑意难掩。
“西王母慈心,如此说来……”越鸟红着脸自言自语道。
“……如此说来,我来日去求亲,西王母必然答应。”青华将话头接了过来,顺便将越鸟的双手也捧了过来。
“原来帝君急匆匆召我回宫,又亲手画就,以雀当归暗指,为得就是这个啊……”越鸟满心欢喜,面露娇羞,原本以为她二仙不知要如何筹谋才能得西王母首肯,原来九重天并非无情,倒是她看错了西王母。
“这可不是顶重要的大事吗?”青华故作正色,惹得越鸟直发笑。
“是大事……也是好事……”越鸟面露羞涩,细细应道。
“既然是西王母所赐,可不容殿下推脱,便得即刻佩上。”青华连忙威逼。
“帝君也说,西王母赐下这玉佩是提醒帝君,哪个叫你我明晃晃地佩着招摇了?”越鸟气的发笑,青华揣着明白装糊涂,这岂不是把她当傻子糊弄?
“那……那殿下就将这一佩压在枕下,我也照做,我夫妻二人,总好有个信物。”青华不依不饶,拉着越鸟的袖口撒泼。
“信物……”越鸟喃喃道,她在溪鸡县受了青华的一方丝帕,从此便当做信物,揣在身上片刻不离。此刻想来,青华倒是真的没有她什么身边之物作为念想,如此一来,倒是她失了周全。
“你我信物,何能仰仗他人?”越鸟低声说道,随即便从耳边摘下一支耳坠,递给了青华。
“从前是我马虎,如今,帝君便收了这个吧……”越鸟红着脸说到。
青华大喜,连忙收了那耳坠在手中细细观瞧。越鸟不着金玉,这耳坠实属普通,可他心有所思,觉得这一支普普通通的耳坠更胜世间万物。它是越鸟的贴身之物,又让越鸟拆去一般,如此一来,他二人便各持一个,这可不是顶好的信物?
“殿下这贴身之物,本座必定悉心收藏,寸步不离。”青华说着就将那耳坠收进了怀中。
“帝君……”越鸟见青华如此情深,心中十分动容,随即探过身子,与他鼻尖相抵。
二仙正要亲热,岂料却听得东极殿门口有人说话。
原来是九灵急忙来报,却被毕方拦下——毕方十分机灵,看二仙入殿,便自觉立于殿前,生怕有人闯入,惹出腌臜是非来。她将九灵拦住,又细问了九灵来意,这才站在门前通传。
“禀帝君,禀殿下,那血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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