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自然不至于身热情动。但是到了那时,夜里沉睡不醒,无论你做什么,她都醒不过来的。帝君若是不信,何妨一试呢?”
眼看仓颉面露轻佻,语带淫秽,青华唤出太一剑,宽袖一挥,剑尖就顶在了仓颉颈间,切齿而言:
“仓颉!你再放肆,惹怒了本座,不怕本座杀了你吗?”
“帝君真的敢吗?”仓颉紧盯着青华的动作——他千年一问,答案就在此刻。
青华眼神一暗,手腕用力,将那剑尖刺进仓颉脖颈一寸有余。眼看那仓颉鲜血喷涌而出,面上却没有半分慌张,反而是仰天大笑。
“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青华,原来你胜我在此,妙哉妙哉!”
仓颉退了半步捂了伤口,舒舒服服的坐回了桌前,还摆手直招呼青华。青华心道这仓颉莫非是疯了吗?这是要寻死啊!
“青华,快坐,快坐!今日你可是解了我千年之谜,我真是大慰平生!”仓颉复原了伤口,面上尽是笑意。
“你疯了吧!”青华瞪眼骂道。
“帝君有所不知,我前番胡说挑唆不假,可我千年疑惑也是真。我不是要和帝君争夺妻子,而是解谜不得,日日苦思。论功德,本座胜帝君半头。论造化,我俩如出一辙。论出身论慧根,就算是论脾性,我们也实在是难分难解。我这天下第一的聪明人,苦思千年一无所获,叫我如何甘心?偏到了今日,帝君拿剑一刺,竟是刺破了我千年之惑。帝君胜,胜在比我多了一丝的张狂!”
仓颉原以为天数当年将越鸟判给了青华为妻,实则不然。他二人皆是佳配,天数晓得,所以设下的是连环之计。
“帝君今日若是真的杀我,那可是难逃诛仙台,便是如此,帝君也照样拔剑便刺。这才点拨了本座——当年玉帝筹谋,早就将帝君这烈火一般的性子一起算了进去,玉帝让我看守弱水,帝君盗弱水时,我进可攻退可守:若我要退,便可以拦住帝君,将自己的仙缘断了交给帝君,得了此功我自然身居六御;若我要进,只要心生一丝张狂,就可以趁帝君取水的须臾之际改天换命,在弱水薄上将明王强做我妻!那时我自然难逃诛仙台,可我是凡胎,便是堕入轮回,照样可以再修炼成仙。弱水难解,天书无字,天庭离不开我。彼时天数游移在你我之间,并非天不选我,是我自己错失!帝君太过张狂,本座不够张狂,这就是原因!”
仓颉言罢哈哈大笑。
青华眼看仓颉面生疯癫,心里直犯膈应,可偏他那说辞竟是有几分道理——玉皇大帝是苍穹所化,最懂天数,哪有不查?怎么会想不到青华一怒之下会甘冒奇险,坏了天庭计较?越鸟的情缘,定下来就是要通二道,天庭和灵山都眼巴巴的望着。可是这叁清绝对不能沾半分佛事,六御除了青华和后土氏一介女子,全是紫薇星辰,更是不行。细算下来,九重天除了自己,也就是这个仓颉可行此事。但这联合佛道之功,没有些张狂桀骜何敢牵头?只是想不到天数如此诡谲,将他们这些通天造化的神仙一一算计了个遍。这仓颉的确是配得上越鸟,可是他心计有余,厉行不足,如何做得了这离经叛道之事?
“青华,我前番皆是玩笑,可从未真的亲近过明王,你放心吧!”仓颉心中快慰,连忙安抚青华帝君。
“你收敛些,别再将那乱事挂在嘴边!”青华暴怒道。
“帝君如何瞒我?帝君方才心里只怕是横生醋意,强压心火。明王天姿,性情也好,任谁也要动心一二。本座虽然不如帝君痴情,但这心思嘛,自然也是有些。不过本座这寸心,怎敌帝君与明王天定的仙缘?我看明王意属帝君,帝君可以安心了。”
“仓颉!你若是识相,切莫纠缠。惹怒了本座,上神自问敌得过本座吗?”
越鸟容色动人,性情更是惹人爱,若是这仓颉真的生出些情分来也属平常。他这心思揣在怀中,青华管不得,但若是有半分露在面上,青华可是照杀不误!
“帝君玩笑,本座何苦与帝君争锋?岂不知这天宫各个仙姿,难道帝君真的半点未染?”仓颉心中计较,这青华帝君万年的仙身,难道是个处男吗?
“仓颉!你是想再挨一剑吗?”青华看仓颉居然敢语出试探,随即怒道。
“帝君,我这可是好心。帝君与明王有情,可是这明王历经千世情劫,帝君却不知人事,那时就不怕露怯吗?倒不如先演练一二,免得到了紧要关头,自家不济。”仓颉调笑道。
“仓颉,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青华揪住仓颉衣襟,恨不得今天就宰了这狗贼。
“帝君松手!本座明明是好意,你如何不领情?你若是一味的不解风情,不怕败兴,也要顾着明王心思吧。”仓颉连忙挣脱。
“你胡说什么!本座懒得与你计较,只问你一句,弱水可能重生?”
青华听得这乌七八糟的东西,根本不想理会。这仓颉实在是恶心人,什么爱妾通房,无非是他六意不绝,合该他配不上越鸟。天庭筹谋不知是真是假,但这仓颉龌龊可是真真切切,越鸟若是配给了他,岂不是徒失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