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住。
向绥去了书房,随意从架子上抽了本书,心不在焉地靠窗坐下,神情有些怔忪。
自己今天是怎么了?
白纸上的黑字符混乱地搅成一团,文字顺序不断被打乱又复原,半歇也没能读明白书页上是什么内容。
看来她是想不明白了。
书本被轻轻合起,女孩手臂压于封皮之上,侧脸向下枕,满腹心事不得缓解。
思考着,思考着,意识渐渐流失,她睡熟了。
珠络纱窗帘筛碎了的太阳光落在她的白腿上,就像是些跳动的水珠,荡漾出肉的热香。
阖上的眼皮淡而细,没由来的缱绻魅惑,摄人心魄。
傅洵洗完澡出来就看到这一幕,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没有打扰熟睡的少女,脚步轻缓两分,退出房间。
他再次环顾四周,不慎被中央炫彩夺目的繁复吊灯晃了眼,透明介质吸收白昼的颜色,将光芒折射出体外,奢华而神秘。
眼神一瞬间冷了下来。
向世惟的办公书房屋门紧锁,佣人们没有钥匙,也不会想要靠近,但就算有钥匙又如何,房间里一定有摄像头,谁都做不了什么。
他们与向家只是拿钱办事的雇佣关系,傅洵则不同。
可他没有钥匙,也避不开摄像头,同样做不了什么。
身份互异,却殊途同归。
傅洵倏地转过身重新推开刚被关上不久的房门,走向来时的位置。
这次他没有刻意压制走路声响。
他突然很想操她。
预备扯弄她的手在半空中忽地顿住,到底还是来到鼻翼两侧,食指与拇指轻轻一并,捏住正在呼吸的小鼻孔。
“嗯?你洗好了……你干嘛…?”
向绥被闹醒了,辫子没拆,一觉睡得毛毛的,嗓音还夹杂着困倦的沙哑,对于傅洵突如其来的动作有些蒙。
“干你咯。”
向绥哈欠还没打完,就被迫站起身,心下徒生一股恼意,又被傅洵不由分说推倒至卧床上,终于怒从心头起。
她被无名火烧得发闷。
“傅洵你有病?你现在是要在我家,我的床上强奸我吗?”
傅洵的沉默显而易见。向绥居然莫名在他脸上看出一点陌生的颓唐情绪,她严重怀疑自己看错了。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是吗,我看你刚才挺能耐的,恨不得下一秒直接咬死我。”
“……对不起。”他还是重复了一遍。
“对不起。”向绥无动于衷,他又自顾自重复了第叁次。
“吵死了,你是盗版机械程序吗?”她深深平复了一下气息,猛地站起来推攘,“滚出去。”
傅洵被推到房门外,只听见“嘭”地一声,门被重重关紧,恍惚间竟觉得这场景分外熟悉。
总是这样收场,总是剑拔弩张,但这次他怪不了任何人,他只能怪自己。
他会怪自己吗?
门内,向绥站在原地,指尖微微发麻,蜷曲着战抖,当然还不至于哭出来,只是觉得从早晨开始就有些过分雀跃的心情被什么破坏了,像在冰雪地上滚滚的浇了一壶沸水,热热凉凉,心脏细细密密难受起来。
傅洵也许是引起它的原因,但他一定是毁坏它的罪魁祸首。
一门之隔,割裂两种同根同源的迥异情绪。
向绥一直等到十二点才打开门,猝不及防被外头直立着的男性躯体吓了一跳,好在没显露半分。
心内冷笑一声。
“s门神呢,这位男士。”
他纹丝不动。
“我要去吃饭了,别挡路。”向绥将他往旁边一推,踩着楼梯下楼。
快走到一楼了,才斜斜瞥过来撩吊起眼皮,声音远远飘过来,“还杵在那做什么,出去别说我苛待客人。”
见他仍旧没动作,烦躁地啧了一声,丢下一句“爱来不来,饿死你拉倒”就走了。
傅洵两手撑住栏杆,手指无意识捏紧,只隐隐觉得自己这次错的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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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着一章香香的肉,结果他俩自己吵起来了(摊手)不能怪我/无辜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