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用过去吗。”
商忆忍不住,扯一扯他的下摆:“我第一次看花火大会……想去海边。”
“不用。”
女孩子有点失落,季允之于是解释:“没有门票。挤。”
商忆半信半疑。转念一想他们确实是临时来的,按照日本人一辈子都在预约和抽选的性格,没有门票只能挤免费区域的话,他肯定受不了。
她懂事地不再说。
一路坐飞机、地铁和新干线,他那种洁癖已经洗过澡,商忆拿起小裙子,推开浴室门。
脸还红红的。
这个男人……习惯了,就越来越不再讨厌。
如果她反复和他强调错过上一次花火大会的遗憾,他会皱眉,甚至逐渐失去倾听耐心。
他理解不了为什么要为可以重来无数次的事情伤心。
但她什么都不需要说,他就会给她补回来。
仅仅在一个月后,也提前安排好一切。
他知道她的签证还在有效期,知道她下周一补休,知道她的学生下午有事,这次只上半天课。
所以周六傍晚,他牵着她离开羽田机场。
她的背包里被他随意抓了一只chiikawa娃娃丢进去。商忆抱着,仰脸看他的背影。
修长的背影。高大而年轻的背影。
她想去哪里、就会带她去哪里的背影。
仅仅因为她托腮问他,《天气之子》里那种花火大会是真的吗。
“是真的。”
就没有了。不会像其他男人一样顺势说出,“以后我带你去”。
但区别是,他真的会带她来。
不需要以后,是马上。
一一在夕阳小径上把耳机分给他一只。
“我憎恨着这个世界
这个由字典里的词藻堆砌而成的世界
万花筒中倒流着八月的某个清晨
你就站在我的面前”
她知道他大概率听过。就算没有,也听得懂。
季允之垂下脸。
耳机里响起“一笑莞尔完全是世界教科书级别”时,他的一一仰头,向他笑出两朵小小梨涡。
他是听得懂她的梨涡。
她紧紧抱着他的手臂。
但果然是骗人的。
商忆被迫仰起脖颈时,视野里的海平面也变得模糊。
他没有脱她的裙子。但指尖已经勾开边缘,在花骨朵里轻轻栖息。
指腹嗅到一点潮润。但无从分辨是因为亲吻,还是沐浴过后的残余。
颈项被咬在唇齿间,细细地啮。
他骗她。坏东西。
他是要她看着她想要的花火,承受他。
她想到这一点,掌心从窗上滑落。被接住摁回去,另一只手的动作无声变快,微挑开花瓣一边,下至上划弄。
一一受不了。
脖颈垂落,细声像要哭泣。但又被强制掐起来,掰着脸接吻。
她想呜咽。
不被允许。
裙摆被拦卷在腰上,她感到他缓慢抵住她。
她想并腿。
也不被批准。
温柔而耐心的摩挲。所有触觉下涌到温度相连的狭小地带,她的手指再次蜷缩。
摩擦忽轻忽重,偶尔戳进花蕊一毫,又及时退开。他仿佛也感到这种离去对她是极残忍的了,下一刻回进柔软峡谷里,用剧烈频率抚慰。
“不……”她攥进他的手臂里,“我……”
她想要他。
明明是没有耐心的人,今晚的前戏却格外漫长,已经过于漫长。她在失控边缘,被哄弄也被举高,迫切渴望下落。
“……一一难受。”她终于恳求他,“难受……”
他没有回应。一边变换着位置,毫无阻隔磨她,一边用双手拇指和食指指腹稳妥落在小尖。
不重,因此不是掐;不轻,因此也不是抚。
是揉捏,是包裹,以及旋转。
忽然极重的摩擦,只差一点点,就可以结合。猫猫崩溃了,失控哀求:“……给我。”
她哭出声:“……到一一里面来。”
她的声音多么可怜:“不要这样……”
她忽然就知道为什么。
第一束盛大烟花照亮海面的瞬间,她的腰肢被提起,狠狠顶到至深。
猫猫短促叫了一声。
她想起十六七岁。
网上有足够多的盗版资源,家里有一台堂姐送的二手电脑。每一年冬天,听着窗外风声,搂着悦悦看动漫时,她们会感到幸福。
“……好漂亮啊。”悦悦扭头问,“以后悦悦赚到钱,就带姐姐去看。”
热海、天神祭、琵琶湖、隅田川、逗子海岸。商忆曾经坐在图书馆里,一笔一笔记下时间和地点。
签证机酒交通吃饭,按一个人一万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