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何其无辜?就这样,气焰平白降了一头。
梁兰璧见她似乎消了气,脸上露出个温善可亲的笑,指望用那张美丽的脸令她重新展颜。
可付雪尽依旧愤然,她决意不会和这样的人同流合污,甩袖径直就走。
梁兰璧一惊,从太师椅上跌下来,立刻爬过来抱住她。
“别走,狸狸,别走。”
梁督主试图挽留她。付雪尽不为所动,于是梁兰璧将她慢慢按在太师椅上,潮红的脸贴过去,用手和嘴让她息怒。
付雪尽想发火,揪住梁兰璧的官帽,掷到地上去,裹在绉纱里的头发泻下来,如同翻涌而下的乌泉。
她一边大骂一边喘息,“贱人……”
她骂得有气无力了,梁兰璧埋在她腿间,鼻梁顶着被舌尖舔湿的软肉,嗯嗯答应,显然对这爱称受用非常,又热切地叫她乖乖,狸狸,心头肉,心肝儿。
他的舌尖好像变成了另一副性器,代替他的残缺去品味她,因为是嘴,是舌头,因此也会感到饥渴,想把她吃进去。
他掌笔的手指,想像玩弄人心那样把玩她,心口却愈来愈空虚。梁兰璧低下头一看,胸膛正中破开一个大洞,他的心正被付雪尽捏在掌中。
于是他感到某种富余和满足,又去摸她光裸的尾椎,有骨骼的痕迹。
梁兰璧问,“琴大人的小名这么可爱,身后是否真有尾巴呢?给奴婢看看吧。”
付雪尽被恶心得打了个激灵,大叫:“只有我爹和我哥才能这么叫我!你又不是我哥!!”
梁兰璧阴阴一笑,“梁兰璧不就是你哥么?我就是你哥哥,好了,狸狸,不要闹了。”
付雪尽踹开他,提住裤带往上扯,“我又不和我哥上床!梁兰璧你这个贱人!!去死!!!”
梁督主捂住心口,泫然欲泣道:“说什么呢?奴婢好心伺候你,你还骂奴婢贱人。真是没良心的冤家,不要拽,不要拽……来,狸狸,让我亲一口……”
事后,梁兰璧还要伏在她身上,他也爽了,即使不是肉体层面的爽,面颊酡红,眼睛水汪汪的,有点风情万种的味道。
梁督主果真风流妩媚,拿捏着奴婢伺候主人的甜稠语气,问她要不要抬水沐浴?
可惜付雪尽不想搭理他,让他滚,梁兰璧反倒更来劲,等伺候好她,不请自来地爬上软榻共枕。
他自从被提拔到先帝御前就再没做过粗活,面庞莹润,无处不美,连头发丝落下的位置都大有讲究,实乃祸国殃民。
梁兰璧撑着头,就这样眯着眼望着付雪尽,眉眼柔和,嘴角含笑,看不出往日梁督主压刀踹门的冷峻模样。
大家都说他长相妖俏,心思毒辣,又极有媚上欺下的手段,便很是暗暗心惊:若日后有皇亲贵胄得来女帝造化,此獠必是一代妖妃啊!
付雪尽暗道:他是不是在勾引我?
梁兰璧问:“大人在想什么?”
从美色中回过神来,她敲敲梁兰璧的头,道:“不若下官给督主看看脑子吧。”
梁兰璧没躲,“奴婢是心病,相思病呢。”
大计当前,付雪尽暂时还不想同他撕破脸皮,只敷衍般地虚虚拱手,“下官有一妙计,取柏子仁二钱半、白蔹二钱、白术三钱半、桂心一钱半、附子一钱。沸水煎煮,熬成浓浓一碗,再将督主的心剖出来,外敷一贴药,相思病便可大好了。”
梁督主听了,不为之所动。
他知道付雪尽不说真话,可他还是想听,语气里带点试探,“奴婢侍奉的如何呢?琴大人,赝品使用起来的体验,也不逊色吧?”
付雪尽又心道:那真品呢?
“那总得试过真品,我才好比较啊。”
此话一出,梁兰璧脸色一下子变得很恐怖,阴着脸,好像有谁欠他一百万真金白银,就是曾经去查抄最清廉的官员家也没有这样难看的脸色。
梁兰璧略停了下,心里恨得血潮阵阵,直到缓下了气,这才皮笑肉不笑说:“琴大人说笑了,奴婢没有这个意思。”
付雪尽也笑眯眯,“没有最好。”
可怜梁兰璧忍气吞声,又偷偷给琴惟记上一笔。